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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皮你的骨我的風景》的每一件都有著框。在成為一幅被掛在牆上欣賞的畫之前,就有了框,框和畫面是黏在一塊的。 他們是一些可以被掛在、你會想要掛在與你最親密的臥室裡的畫。

 

羅蘭巴特這麼地闡述日本人眼中的盒子、包裝:他們的功用不再是在空間上保護物品,而是在時間上拉開距離。盒子裡裝的東西所代表的意義延後出現了。雖然巴特在這裡要討論的是盒子作為符號上可以掏空內容物的代表意義。但我想這麼地解釋:這樣子的延後可以對於我的恐懼做出某種程度上的減緩。延後成為了阻隔。我把畫面好好的精心的包裹起來,盒子裡的東西渺小了可笑了。被我蓄意掏空了。一切隔著一層皮。也就是說,畫面可能會是一些我需要掏空的東西。說到掏空又會聯想到三島在《愛的飢渴》裡書寫關於「缺席」的一段話:「三郎不在僅僅三天,不管怎樣,對我來說,他的缺席所帶出的感情,才是真正的、新的感情。猶如園藝師把精心栽培的漂亮桃子放在掌心上掂量時的愉悅那樣,我也把他的缺席放在掌心上掂量,以此為樂。若問這三天他不在,我是不是會寂寞呢?絕對不會,對我來說,他的缺席彷彿是種充實而新鮮、有分量的東西。這就是喜悅。家中的每一角落,我都能發現他的缺席。諸如在庭院、工作室、廚房,以及他的寢室……。」這是珍貴的水蜜桃快樂的水蜜桃。我畫面中的東西就是這樣子的水蜜桃,他們這樣的珍貴這樣的快樂。(這些快樂指的不盡是膚淺表面的快樂,也有是痛的、愉悅的那種快樂。)

​除了畫框裹著的距離,顏料厚敷也製造了距離。或是風景只能遠眺的距離。這些作品和你既親密卻又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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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l, enough of that... In those three short days of Saburo’s absence, the feeling that developed with his absence—whatever the feeling—was to me entirely new. As a gardener who, after long care and toil, holds in his hand a marvellous peach, hefts the weight of it, and feels the joy of it, so I felt the weight of his absence in my hand and revealed in it. To me his absence was a plump, fresh weight. That was joy! Everywhere in the house I perceived his absence—in the yard, in the workroom, in the kitchen, in the bedroom.” (Thirst For Love, P.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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